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景怀皇后17 相面

魏公心满意足地离去以后,酒宴还在继续着。

杨修看着曹丕,他依然得体地敬酒,对不同的朋友说着合适又亲切的话,又瞧见曹植在接受曹丕敬酒时,明显比平常刻意拘谨了一些。

做人真是辛苦啊,杨修苦涩地笑了笑。

敬了一圈后,回到主位的曹丕从容道:“见见我的夫人吧,她也喜欢诗的。”

一阵良玉撞击的珊珊之声中,众人感到一阵香气缓缓侵来。

杨修好奇地看了一眼这位旧识。她比以前显得舒展润泽了许多,只是眉间仍然有一股忧郁尚未散开。

杨修身边的刘祯却是第一次见甄宓,觉得这简直是宋玉高唐赋里的神女。那神女向他走近,他看清了,她玉色的面庞,雾霭一样的眸子,眉像是远山。刘祯盯着她看,生怕遗漏了一处美好。

“公干。”

 真美啊,刘祯心想。

“公干。”

 却不会让人起任何邪念。

“公干?”

哦,公子。刘祯这才发现,四周的人全都伏拜下去。一时间,刘祯不知道如何自处。      

曹丕并没有愠怒的表示,握住那女子的手,自然地介绍:“这是我的妻子。”

刘祯只见那位神女对他翩然一笑,微微颔首间,风雅随之流淌。

坐在人群之末的朱建平接到曹丕的眼神,用他独有的开朗的声音说:“诸位俊彦,这次要不要我给看看相啊?今天太晚了,只有两个名额啊!”

自然是热烈的回应。

朱建平笑着看向他身边的少女,问:“阿萱,你想我先给谁看?”

“德祖先生。”名叫阿萱的少女坦然地说完后,见杨修朝她致谢,有点羞涩地低头喝了一口酒。

朱建平于是走到杨修身边。

朱建平经常参加五官将的宴会,对席间的客人大都熟悉得很。而杨修虽与五官将兄弟有文字之交,因是魏公主簿,不便与他们兄弟过于亲密,这样的宴会更是很少参加。所以,这是朱建平第一次与杨修交谈。他斟酌着用词,谨慎地说:“您的寿命有七十,不过在四十四岁时会有小厄,如能善处人事,当能化解。愿谨护之。”

杨修被触动了心事。作为袁氏之甥,如何能善处曹氏兄弟父子之间呢?何况,朱建平这家伙口中的“小厄”,一般就是终焉吧。所以,我四十四岁就会死是吧。想到这里,杨修反而觉得心下一阵轻松,好像命运被定下以后,反而可以不用因焦虑未来而踟蹰现在了。既然还有几年可活,那就如己所愿地度过这几年吧。杨修向朱建平敬了一杯酒,眼里是由衷的感激。

朱建平见他这样,有些意外,心想,杨德祖并不是传言中轻狂短视的人啊,还是我的阿萱聪明。

“接下来呢?阿萱。”朱建平又问道。

阿萱瞧了瞧主位上的五官将夫人。不知怎的,阿萱总隐隐对她感到亲切。她的命运会怎样呢?

当阿萱说出甄夫人时,席间的客人也都骚动起来。

这可更难说了。朱建平想起从前听同行说过的一件事,此时拿出来说道:“夫人幼时可曾见过一个叫刘良的相士吗?”

“有的。”

在遍布陌生人的场所偶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名字,让甄宓陷入了久远的温暖的回忆。大约七八岁时,有一阵她经常梦到有人拿着玉衣盖在自己身上。后来家乡来了一群逃荒的难民,她劝家里开仓救济。得她救济的难民中,有个叫刘良的相士,给她相面后说:“小姑娘,你的命贵不可言啊。如果他日富贵,可别忘了像今天一样想着天底下还有许多苦人。”

朱建平把这个故事给众人说了一遍。大家都在心中称叹。

甄宓于是问:“刘良先生现在何处,他还好吗?”

朱建平摇摇头:“他呀,早死啦。”

阿萱不想听这些枝节,她急切地问她的父亲:“阿翁,夫人的命运究竟如何呢?”

朱建平温和地笑道:“刘良的相面术比我高明,他说的我无不赞同。不过,我再跟夫人多啰嗦几句,您的贵在于小公子。只是——”

“真的吗?这样就足够了。”甄宓打断了他的话。既然自己将因儿子而贵,那么儿子自然可以健康地长大成人,这样就足够了。

 

这样就足够了?

幻境中,母亲此时的眼神像她生前无数次看向自己的眼神一样温柔,而这一次皇帝才感觉到这温柔中原来竟藏着这样的绝望。她原来从没想过自己会有个好结局。

她凭什么要这样想?你凭什么让她这样想?

她原比任何人都配得到幸福啊!

这时,有小黄门送来一份尚书台刚拟的请为下月先帝忌辰举行仪式的奏表。

皇帝看到其中称颂文帝“德配天地,行合神明”的文字,忍不住心中的恶心,将奏表撕了个粉碎。

媛容看着躺在床上呼吸急促的皇帝,心中疼痛起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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刚在文中写了叡叡拒绝为他爹办忌辰,就看到居然昨天就是曹丕忌日。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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